百家樂 自動 下注程式_海之南村人講村話村歌好比長流水組圖


東方三家鎮玉雄村80歲的孫兆純老人,蒐集、整理和創作了大批的村歌文本

  昌化江下游兩岸,生在世這樣一個群體,他們對外自稱為村人,講著一種獨特的方言——村話,他們還有獨特的文藝格式——口頭傳唱的村歌。

  在島,有用邊言演唱的瓊劇、歌曲,用黎語和苗語歌唱的民歌,用儋州話演繹的調聲,用臨高話抒情的哩哩美,還有用軍話吟詠的軍歌,但很少有人知道和關注村歌。作為一種世代傳唱的民歌,至今還沒有人對村歌做過專門的研究和查訪,這不能不說是失望。    東岸流水過西岸,南山風吹有山云;不唱三皇并五帝,且唱英臺好姑娘……田間地頭,只要有心情,有感到,村人總會無意地用母語村話,哼起流傳在他們當中的民歌。

  然而,村歌源于何時,傳唱了幾多年,村人們自己說不清楚,現在也無據可考。


村人珍視教育,再窮再苦,他們也要送孩子上學
片由陳耿攝

  得閑就把村歌唱
    6月17日下午,東方市三家鎮玉雄村小百家樂 數據分析學放學后,村里幾名歌手來到校園里,向校長李立炬借了音響設施,擺出陣勢唱起村歌。一開始,觀眾還只是小學生,后來歌聲吸引了許多村民,最后,從地里返來的人們也聞訊趕到,把小小的玉雄小學擠得水泄不通暢。

  沒有配樂,只是清唱,但歌手們唱得投入,觀眾們聽得用心。傷心的歌曲叫人動容,詼諧的曲目讓人捧腹,尤其是那些嬉鬧笑罵的男女情歌對唱,更引起笑聲陣陣。

  2個多小時過去了,天色慢慢變黑,歌手們也要各回自家,但觀眾們還戀戀不舍,還想多聽幾首呢!

  這次對歌的帶頭人是一位60歲的農婦吳坤榮。吳坤榮現隨女兒住在八所,為了對歌,幾天前她便回村發動另有2名歌手蒲國英和趙香月,還約請了她的老搭檔——鄰近長山村的男歌手文國風。

  像這樣的歌會多久有一次呢?問。

  不定的,有時間就唱,一般在農閑時,農忙時誰還顧得上唱歌呀?吳坤榮說。
吳坤榮原名吳云初,但鄉親們更喜愛叫她的小名白提。吳坤榮21歲喪夫,單獨撫育2個女兒成人。盡管身世坎坷,但她性情爽快,每有歌會必見她的身影。
    正月海水喜洋洋,二月燕子站高堂,
    三月桃花開半朵,四月正式桃花莊。
 百家樂術語英文   五月汽船跑大海,六月搖扇扇涼爽,
    七月秋風漸漸涼,八月秋整合衣裳。
    九月又逢重陽節,十月日短夜間長;
    十一月來又到冬,人人有雙妹房空。
    十二月來又到年,神龕蠟燭亮廳堂;   
  家家都喝新年酒,我夫做客不團聚。   
  腳踩火灰都見冷,難為我夫走海旁。
    問妹貴姓誰家女,緣何流淚在河邊?
    當初嫁夫十八天,夫離我去十八年。
    難耐公婆相打罵,原是鄰舍有大話。     這是一首傳唱長年的
《四季歌》,也叫《啼哭歌》。唱的是一位丈夫多年跑海運的少婦,獨守空屋之余又遭受公婆誤會打罵,跑到河邊悲傷啼哭的境遇,頗有點
《孔雀東南飛》的韻味。吳坤榮孀居已近40年,每每唱起這首 《四季歌》,總能感同身受,淚流滿面。
吳坤榮嗓音甜蜜,音域很寬,盡管已是花甲之年,假如只聞其聲,不見其人,你會認為是青年女子在唱歌。雖說文化水平不高,但她記性極好,一首上千字甚至幾千字的長歌(一般寫村史或家屬史),她能記得一字不差。
    采訪時,讓她隨便唱幾句,不想她脫口而出:陳耿到咱村,查訪村人和村歌……竟把唱進了歌里!  百家樂 ai  村歌的三根頂梁柱
    在昌化江下游的村話村落中,有3位村歌明星,那便是吳坤榮和文國風,還有玉雄村一位80歲的退休老師孫兆純,有人把他們稱作傳唱村歌的三根頂梁柱。
    吳坤榮和文國風常常被其他村落請去唱歌,有時一唱便唱到深夜,方才曲終人散。本年五一,四更鎮下榮村辦了一臺文藝晚會,就請了他們去唱村歌,百家樂 每天贏一點內容都是該村的歷史、人物和特產等。
    文國風本年50歲,皮膚黝黑發亮,骨架清瘦但很結子。與快人快語的吳坤榮差異,文國風寡言沉默,采訪時半天擠不出一句話。可一唱起歌,他便手舞足蹈,聲情并茂,而且善于即興創作,語言風趣,很能調撥場面氣氛。
    吳坤榮和文國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那便是他們平時注意蒐集各村的最新信息資料,所以到每個村唱歌,都能把該村的方方面面提及、唱透,令人嘆服。
    年老的孫兆純已經唱不了歌,但當地一些革命家庭和孤寡老人,還常請他編寫家屬史和身世史,有時外村舉行歌會,人們也會請孫兆純到現場傳授或即興作詞。10年前,他還完工了一首
《歷史歌》,洋洋幾千言,寫到了的歷史、文化、名人、地理春風物,可惜至今還沒人唱過。    低沉平實的村歌
    正月初一立秋千,唱一首歌賀新年;歐博 百家樂 ptt
    秋千好打歌好唱,唱過十五皆團聚。
    這是每逢春節村人常唱的《秋千歌》。對于村歌這一民間藝術格式,從未有人進行過專門和深入的研究,倒是東方三家鎮人符昌忠在《村話》一書中有過簡樸介紹。
    書中提到,村歌重要有秋千調、對唱協調吟唱調等,除了世代傳唱的優秀山歌,有很多歌謠是在農閑時舉行的對歌中即興創作的。村歌一般以七言四句居多,也常有別的句式出現,有的注重節奏,但許多只講平仄;韻律較為自由,多用比和興的表現手法。
    通過實地查訪錄音和文本蒐集,從內容方面臨村歌進行了初步的歸類,重要有感懷身世、記述歷史和生產生活三大類。
    感懷身世和記述歷史的村歌篇幅一般都很長,往往一吟唱便是數小時,身世坎坷的老人對照喜愛聽這樣的村歌,常見的歌名為《泣嘆磨難歌》和《自嘆血淚歌》。固然不算動聽,但這些長歌頗有史料價值。有一首《哀嘆長恨歌——日軍慘殺旦場同胞》,唱的是1939年農歷九月廿三,日寇在旦場村屠殺該村老小93人的歷史事件,這便是革命史上馳名的旦場慘案。歌里還提到了許多細節,補救了志書中的空缺。
    而讓人喜聞樂見,能夠瑯瑯上口的,還是那些反應生產生活的村歌。耍耍又是一年過,人無兩次耍風流;月過十五光明散,人過中年萬事休。這是一首勸說人們愛惜時間的村歌,已經在昌化江下游兩岸流傳了好久,如今還經常有人唱起。像這樣長唱不衰的村歌,還有《四季歌》、《十月懷胎》、《冬天煎熬》、《七月燒衣節歌》和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等。而那些充實生活情趣的村話民歌更是數不勝數,光吳坤榮一人就蒐集、整理了400多首,此中絕大多數為男女對唱的情歌。
    和許多民歌不一樣,村歌腔調大多平實和低沉,甚至可說是凄婉,哪怕是詼諧的部門,如不是參照演唱者的臉色、動作,或聽懂它的內容,你基本笑不起來。    村歌會失傳嗎
    在島,有用話演唱的瓊劇和歌曲,用黎語和苗語歌唱的民歌,用儋州話演繹的調聲,用臨高話抒情的哩哩美,用軍話吟詠的軍歌等,但很少有人知道和關注用村話吟唱的民歌——村歌,連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衛中央的工作人員,也只是據說過村歌,并未對其做過查訪或評價。
    在流行文化大行其道的今日,村歌這一民間藝術格式還有多大的生存空間?它今后的運氣又將如何?
    目前,喜愛村歌的都是些中老年人,只有極個其它青年人愛聽和會唱,這不能不引起一些老人的憂慮,生怕村歌有朝一日突兀消逝。因此,像玉雄村的孫兆純、吳坤榮,紅草村的趙功文和旦場村的王永顯等老人,便專門用文字把歌詞紀實下來,而此前人們吟唱村歌基本不需要文本,全靠影像爛熟于心。
    實在,在說村話的55個鄉村中,常常用村歌來自娛自樂的村落,如今只剩東方三家鎮的玉雄、三家、酸梅,四更鎮的長山、居多、下榮、土地和旦場,以及昌江海尾鎮的進董,昌化鎮的舊縣、大風、浪炳和光田。但在昌江,已經很難找到會唱村歌的人了,因此,北岸的人要想聽歌,還得約請南岸的歌手去表演。
    村歌傳承青黃不接的近況,不能不讓人掛心有一天它真的會失傳!
    (鳴謝:東方市委辦秘書長陳小航、史志辦副主任黃文、瓊西中學符應勇教師和廣東專業師范學院民族學院副研究員符昌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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